2015年4月24日 星期五

台灣知道中國是法西斯嗎

【前言】國民黨以跟中國簽署貿易條款為榮,不少民進黨人士亦有親中的想法;台灣商人爭先恐後跑到中國做生意,台灣的學界和文化界變臉為中國的辯護士;許多台灣媒體蛻變成中國的傳聲筒,台灣的宗教團體如慈濟和佛光山,自以為是東郭先生,可以馴服惡狼,心甘情願地成為狼口之美食,中國強行更改航線,視台灣領空為無物,台灣方面忍氣吞聲,媒體一片歌舞昇平,重要版面都在報導台灣是名列全球快樂指數第五的國家....很少人想要抵抗中國,南唐和捷克國破家亡的命運,應該很快就會在台灣重演?
【台灣知道中國是法西斯嗎】文:余杰

近日,雪梨晨鋒報發表了一篇題為「俄羅斯,中國,所謂的伊斯蘭國政權都是法西斯」的重要社論,文章指出,法西斯有三大決定性特徵,首先是專制,其次是權力高度集中,第三是國家高於個人,文章仔細分析了這三個政權的本質:普亭妄言「西方打算拔掉俄國熊的爪子和牙齒」,並試圖恢復「俄羅斯的偉大」;中國企圖克服西方帝國主義給他們帶來的百年恥辱,而一直對中國的孩子們洗腦「勿忘國恥」;ISIS 則宣佈要恢復哈利法,恢復伊斯蘭教的偉大,灌輸仇恨、鼓動民粹、訴諸暴力,三者何其相似!文章最後得出結論:「雖然在政體表面上三家各有不同,但實際上它們都是法西斯主義實體,它們放棄民主自由,追求暴力,對外擴張,不願受道德與法律的約束。」
這篇文章嚴厲批評西方領導人漠視來自這三個政權的威脅,如同上個世紀30年代納粹德國崛起之際,西方民主國家採取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綏靖政策,文章對西方世界發出明確警告:「西方的領導人們不應該再玩文字遊戲了,以上三個上升中的威脅都是自由的敵人,它們否認自由,並且橫行霸道欺壓鄰國,我們的世界正面臨著法西斯主義的復甦,而陷入經濟泥潭的歐洲和困於政治內鬥的美國,都還沒有意識到它們要面對的危險、憤怒的敵人是誰。」
其實,早在2004年,中國獨立學者余世存就發表了一篇題為《次法西斯時代的國家、社會和個人》的長文,梳理了當時中國的政治生態和精神現象,余世存認為,在全球範圍內,只有中國在內政的基本觀念、外交的基本原則上跟自由民主世界格格不入,這個文明古國在數千年間充當過東方世界的發動機,如今它倔強地保持另類、個色,它不合群,那麼人們該怎麼談論它,怎麼稱呼它,怎麼指望它呢?「定義中國」對於中國知識分子和研究中國問題的外國學者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難題,余世存的指稱和概括是:「這個時代同極右專制的法西斯主義類似,而在精神氣魄、社會動員能力、對外輸出等方面不如遠甚,稱之為次法西斯時代也許最為精準。」
10年以後,中國的經濟實力已坐二望一,可以支撐習近平狂妄地對怯懦的美國總統歐巴馬宣示說,太平洋之大,完全容納得下中美兩個國家,言下之意是,我們兩家可以平分天下,其他國家不足道也,要麼跟你們走,要麼跟我們走,總之只能當附庸國,習近平政權對內鎮壓的殘暴酷烈和對外擴張的兇猛蠻橫,是並行不悖的,習近平「朕即天下」的自戀和自信,來自於他的太子黨身分,以及紅衛兵時代「不怕血」的青春記憶,如是,余世存在技術官僚江澤民和胡錦濤主政的時代得出的「次法西斯主義」的概念,到了今天就可以將「次」字刪去了,習近平主義就是法西斯主義,有趣的是,「中國是法西斯國家」這一精準的評論,來自處於西方世界邊緣地帶的澳大利亞,而不是處於中心地帶的美國或歐盟,澳大利亞與中國同屬亞太地區,但在地理距離上離中國相當遙遠,歷史上從來沒有與中國發生過軍事衝突,在現實中也跟中國沒有領土爭端,但澳大利亞日益感到來自中國的有形無形的壓迫和侵蝕。
這篇社論分析了近年來愈來愈緊張的地區局勢,始作俑者就是對擴張野心毫不加以掩飾的中國:「中國一直不放棄對鄰國領土的主權主張,儘管這幾個月來,中國很聰明的淡化了言論,但是同時他們卻高歌猛進的至少四個島鏈上修建軍事基地和防禦工事,儘管這些島嶼在五個國家間有主權爭議,根據上個月南沙群島的衛星照片顯示,以前的小小島嶼現在變成了大量的直升機停機坪,跑道,港口和設施,以支援大量兵力進駐。」
文章繼而指出:「我們可以看到,這是一個有條理的,精心策劃的活動,目的是在南沙群島鏈建立一個擁有完善空運海運能力的堡壘,以對抗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汶萊和臺灣等國,北京本來曾承諾過不會在此施行挑釁式舉動,但當美國認為中國的施工行為會造成地區不穩定而要求北京停止時,北京竟不予理會。」
澳大利亞並不直接承受來自中國的武力威脅,尚且對中國的霸道做法、極權特質和法西斯化現狀有如此清晰的認識;反之,在中國近兩千枚導彈威脅之下的台灣,被中國領導人視為不惜動用武力也要收復的「分離省份」的台灣,卻很少有政府官員、學者、媒體和民眾深刻認識中共政權的本質。
國民黨政權以跟中國簽署《服貿協定》等貿易條款為拯救台灣經濟的靈丹妙藥,自己無能而不惜引狼入室,不少民進黨人士亦有此種蕭規曹隨、白吃餡餅的想法;曾被譽為「亞洲的猶太人」的台灣商人,如今卻爭先恐後地跑到中國去做生意,以為可以利用中國的廉價勞工達到一夜暴富的目標,結果他們自己成了共產黨的打工仔;台灣的學界和文化界跟著政界、商界翩翩起舞,中國的紅地毯待遇滿足了不少文人雅士「今生的驕傲」,他們紛紛變臉為中國的辯護士;許多台灣媒體早已失去「第四權」和「扒糞者」的脊樑,蛻變成普通的企業商號,對來自彼岸的收買、招安「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台灣的宗教團體如慈濟,自以為是東郭先生,可以馴服惡狼,心甘情願地成為狼口之美食,中國強行更改航線,視台灣領空為無物,台灣方面忍氣吞聲,媒體一片歌舞昇平,重要版面都在報導台灣是名列全球快樂指數第五的國家。
這樣的快樂可以持續到幾時呢?當年的南唐物寶天華、人傑地靈,南唐後主吟詩作賦、觀雨聽歌,民間大眾衣食無憂、文質彬彬,個個都是小清新、小確幸,誰能想到國家滅亡近在眼前?待到唱出「問君能有幾多愁」的時候,悔之晚矣!當年的捷克是中歐工業化程度最高、人民生活最富足的國家,面對旁邊納粹德國的張牙舞爪,捷克的統治階層和民間社會,採取鴕鳥政策、不聞不問,或者寄希望於英法的保護和調停,結果,等到納粹的鐵蹄長驅而入之時,世界一流的兵工廠拱手相讓,國破家亡、無人能夠抵抗。南唐的命運,捷克的命運,會在台灣重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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